火线接任四季教育CEO一年之后，风投出身、跨行“教育”的左怡基本交了一张白卷。上市三年的四季教育，最新股价0.8美元上下，相比发行价10美元跌去90%以上，市值不到4000万美元。
根据纽交所相关规定，股价连续低于1美元超过30天，面临强制退市风险。扩科、扩张接二连三失利，外加2020年的新冠疫情一记重拳，人称“小学而思”的四季教育，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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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急时刻，业绩更比往年差?
对应于跌至地板价的股价、市值，四季教育的业绩也只能用“惨淡”二字形容。10月底发布的财报显示：
2021财年第二季度(截止8月31日)，四季教育实现营收8380万元，同比下降35%，净利润400万元，同比下降80%。
2021财年前两个季度，四季教育实现营收1.4亿元，同比下降22.5%，净利润由上年同期的2450万元转为-760万元，转盈为亏。
与此同时，四季教育旗下的学习中心不增反减，由上年同期的54个减少至50个。在读生人数则由上年同期的3.9万人，减少至3.7万人，下降幅度6%。
唯一的亮点也许是，相对于线下学习中心集体关门的第一季度，四季教育第二季度营收环比增长43%。
但最糟糕的无过于，按照四季教育估算，2021财年第三季度营收在6210-6720万元之间，相比2020财年第三季的1亿元，相比2020财年第三季的1亿元，大幅下滑40%。
02
破发之路，跌跌不休、跌无可跌
四季教育创办于2007年，由奥数起家，主打小学数学培训，一度是上海最大的小学数学补习班。2017年11月上市之际，四季教育向资本市场讲述一个“高成长”故事，2017财年营收2亿元，相比上一财年的0.9亿元暴增117%;净利润1700万元，由上一财年的-1300万元扭亏为盈。
“高成长”对应高估值。上市之际，四季教育仅有33个学习中心，2017财年参培生不到12万人，却也以10美元的高定价成功募资1亿美元。在上市前后的高光时刻，毕业于华东师大数学系的四季教育董事长兼CEO田培庆一掷千金“大撒币”，向母校捐款1亿元，共建“智能数学实验室”。
不过，挂牌上市16分钟之后，四季教育便踏上跌跌不休、无休无止的破发之路。四季教育的“高成长”神话也像蜡烛一样融化，深陷于一片难以走出的泥沼。
2018财年是四季教育最后一个高增长之年，营收3亿元，同比增长48%;净利润4200万元，暴增140%。2019财年，四季教育疲态尽显，营收增速不到12%，净亏损100万元。2002财年，无奈“自救”的四季教育不得不诉诸外延扩张，但营收仅增长16%达3.9亿元，净亏损却高达1亿元。
03
奥数红利不再，四季教育凭什么?
实际上，四季教育的“高成长”故事一直有两大破绽：一是路径依赖，过于“偏科”;一是九成业务集中上海一地，并购扩张一再走弯路。
四季教育优势在于小学数学，发家于全民奥数的狂潮。作为数学系毕业生的田培庆，痴迷于数学，本身就是一名奥赛教练。上海地区四大杯赛之一的亚太杯长期由四季教育主办。成也数学，败也数学。2016年，上海出台政策，严禁奥数成绩、比赛名次作为义务教育招生依据。2018年，教育部发布新规，严厉规范各级各类学科竞赛。全民奥数退潮，上海四大杯赛不是停办便是更名，四季教育的亚太杯也不得不更名“52数学测试”，在狭窄的缝隙中打擦边球。
奥数一落千丈，四季教育也就丧失“高成长”的引擎。“奥数钱好赚”，一度也让四季教育缺乏扩科动力。一旦奥数不行，紧急转型学科多样化，又缺乏必要的运营经验、资源储备，四季教育由此陷入一个业务增长的怪圈。
上市之后，四季教育也曾幻想过借道大手笔收购，快速切入小学数学之外的热门赛道，实现外延式扩张。带来的结果是，进一步的头破血流。2019财年，四季教育启动接二连三的并购，却又接二连三“看走眼”。2020财年，四季教育被迫计提1亿元投资减值，造成大额亏损。异地扩张，同样乏善可陈。上市三年，四季教育的学习中心仅增加17个，相对1亿美元的募资，这个速度几乎等同于原地踏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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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咖资本出逃，“四季”转型步履蹒跚
2020财年三季报之后，管理团队大地震，田培庆被迫交出CEO一职，只保留董事长职务，一度作为资本代表进驻四季教育的CFO左怡跃上前台，实现“炒股炒成CEO”的华丽转身。
四季教育创业13年，只经历过两轮融资，一次在2016年，通过A-1系列融资引入成为资本、汉盛资本，募资7360万元，一次为2017年IPO，融资1亿美元。成为资本由李世默创立，一度为优酷大股东。汉盛资本则由美国加州公务员养老基金投资，为美国最大的投资基金之一。四季教育上市之后，汉盛资本获利出逃，赚得盘满钵满，成为最大赢家。
四季教育第一次融资之后，作为小股东的左怡2017年3月入职四季教育，担任CFO。在资本市场，出身普华永道的左怡知名度小于成为资本的李世默，却也长期任职一线机构，参与过学而思(好未来)的IPO。正是在投行“老人”左怡的纵横捭阖之下，四季教育才一度成为资本新宠，实现高定价发行。
四季教育上市之后，左怡不但不套现，反而选择与田培庆一同坚守。在田培庆的扩科、扩张陷入泥潭之后，左怡索性走上前台，带领四季教育一路蹒跚前行。
2020财年的年报、2021财年前两季财报，四季教育惨淡收场，股价跌无可跌，已在退市边缘徘徊。
危急时刻，“外行领导内行”、第一年基本交白卷的左怡能不能快速再入行，化腐朽为神奇，资本市场拭目以待。
(千寻专栏 传习邦)
关键词： 大咖资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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